隨著網路上一篇篇的網誌,一張張的照片,在藍天白雲悠悠哉哉的生活步調下,我好像發現有一群人因為相信、期待著台東有朝一日成為藝文聚落的同義詞而選擇到那個地方落腳。
他們可能是書法家、料理家、畫家、音樂家、攝影師、樂手、單車車手、農家、民宿或咖啡店的老闆;照片裡他們崇尚著某種精神生活,並吃力地企圖在網頁用文字和圖片呈現出來。
我不認識他們,但我想像認識他們會是甚麼樣的情形,生活在這一天插秧,那一天喝酒吃羊肉爐,下一天忙著行銷某間咖啡店或是誰家產的稻米,晚上聽朋友唱歌,歌應該很簡單,詞也同樣在追求某種精神生活。
這些朋友應該很窮,不然就是坐吃山空,每個月兩萬塊,但是卻老不在乎,他們的快樂沉在海裡,潛在溪畔,灑在金黃的稻穗上,迴旋在山歌的嘹亮之中。他們其實過得很苦,他們也知道,但是苦得很開心,苦得不忘記提醒過客他們的快樂與憂愁,也不吝嗇分享他們的故事,最後他們會笑著說別忘記買點甚麼支持他們一下,買點米買點手工飾品,這筆交易不是錢跟物品,而是快樂和窮苦輪轉。 他們一個月兩萬,我一個月十萬,但是我需要他們把快樂輪轉給我,同時帶走一些他們的苦做為補償。
公平交易。
2010年12月12日 星期日
2010年12月8日 星期三
2010年12月5日 星期日
溯溪
在還沒有接觸溯溪以前,K是一個寂寞的人。
至少,他曾經有一陣子篤定自己會孤獨地終老,
雖然很少人看得出來...
因為K看起來甚麼都不缺少,出生在物質生活凌駕的年代,有個美滿的家庭,優秀的求學生涯,順遂的職場際遇,加上K能歌善舞的交際能力,數不清的朋友對他來說更是錦上添花,人生對他來說從來不應該是一個謎團,而是一條康莊大道,旁邊種著整齊的木棉樹和杜鵑花的那種康莊大道。但正是因為如此,K有著比誰都還要矛盾的性格,這種面對自己一個人的孤獨性質是隱藏在內在的孤獨,是一種無形的孤獨,在淋浴間,在車上,在吧台等待馬丁尼的時候,心中會突然出現千百種質疑,像是一道隱形的牆,縱使沒人看見,K卻確確實實地被那堵牆圍繞了起來;人前人後的K,常常不知道自己是為了甚麼而活著...
直到他第一次溯溪,
那是一個因緣際會下的巧合,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隊伍,在禮拜五半夜露宿在不知名的山間小學,K不認識周遭的任何一個人,不知道自己在哪,甚至不知道他背包裡塞滿的東西確切是做甚麼用途,車輛很快地在校門口熄了火,隊伍紛紛窸窸窣窣鑽進露宿袋,關掉螢火蟲般的頭燈,一個個像蟲蛹似的就定位後不再發出任何聲音,一切頓時歸於平靜,寧靜的夜空下只剩下稀落的蛙鳴和滿天的星斗,不過這些當時的K都沒有察覺...K在不熟悉的環境裡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襲來,以一種前所未見的面貌等待著他,他的心臟撲通地跳著,數著,等待一場未知冒險展開。
隔天他揹著自己所用的一切,跋山涉水,在沒有路的森林裡走出一條足跡,翻過巨石,俯身爬過倒木,迎著一個個衝擊深潭的瀑布拉著上升器引挺而上,當時瀑布的氤嵐在陽光的折射下散出水晶般的光芒,隨處臥倒的巨木上有青翠的苔癬吸飽了水氣,柔軟地像面地毯,清澈的溪水蜿蜒盤據在一座孤絕絕美的山谷之中,隱藏在深林深處的山羌咆叫著警告周圍的同伴;這些,第一次在山裡的K都沒有發現,他只是喘著氣,拼命地,像是僅靠著求生意志般不要跟丟其他人的步法,盡量不要踩到滑溜的石頭而摔跤,不要被藤蔓絆倒,不要在邊攀的時候抓到鬆落的石塊而栽進水裡,最重要的是不要跌下萬丈的溪谷被冰冷的渦流捲入滅頂而送了小命...這些懼怕的念頭在當時於溪谷中前進的K身上圍繞不去,K就像是荒野的野獸般睜著大眼,步步為營地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當時他還沒有來得及了解的美麗之中。
正當K回過神來的時候,他發現自己全身是泥地站在一座至少80米的瀑布面前,壯觀的景色讓他頓時瞠目結舌,瀑布夾帶著強大的水氣形成一股霧茫茫的謎團將他包圍,他感覺到像被召喚般不能動彈,水氣衝擊著K的臉讓他眼睛睜不開,他感覺到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被甚麼撼動著,K突然感覺自己好渺小,好像他只是這團水氣中的一個分子,他敞開雙臂,讓周遭的分子拂過他的臉、他的頸窩、他張開的手掌,彷彿自己正在漂浮並碰撞著周遭流動的水氣;他已分不清楚在他臉上的究竟是淚水還是氤嵐,他只記得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謙卑,仰天微笑著...
當天,經過了13個小時的長途跋涉,K幾乎已經感覺不到溯溪鞋底下的腳趾頭的時候,領隊宣布紮營。"謝天謝地..." K心裡想著要好好休息之際,卻發現身邊的人一個個走向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一般,劈著枯枝,洗米煮飯搭起帳篷。
生起了的營火頓時讓濕透了的氛圍染起一絲暖意;鍋子冒出騰騰的蒸氣好讓K心安,搭帳篷的人熟練地套用繩結,僅靠著兩根木頭就撐起了一座舒適家園。天色悄悄地暗了,寧靜的溪谷升起了裊裊的輕煙和人們的歡笑聲,即使互不熟識,也一同偎在營火邊大口吃著得來不易千辛萬苦揹來的食物,平常喜歡上高級餐館享受美食的K,深深愛上了自己挑來的簡樸風味與那種自己供給自己的感覺。飯後,大家輪流喝著茶酒,火光將人們的臉龐映出了琥珀色的輪廓,笑聲此起彼落,K突然覺得好溫暖,好像已經認識這群素昧平生的人很久很久...當晚K沉沉地睡了一覺,沒有留下任何的牽掛,閉眼前的星空裡還有流星劃過...這些,K都深深地感受到了。
就這樣,K愛上了溯溪。
至少,他曾經有一陣子篤定自己會孤獨地終老,
雖然很少人看得出來...
因為K看起來甚麼都不缺少,出生在物質生活凌駕的年代,有個美滿的家庭,優秀的求學生涯,順遂的職場際遇,加上K能歌善舞的交際能力,數不清的朋友對他來說更是錦上添花,人生對他來說從來不應該是一個謎團,而是一條康莊大道,旁邊種著整齊的木棉樹和杜鵑花的那種康莊大道。但正是因為如此,K有著比誰都還要矛盾的性格,這種面對自己一個人的孤獨性質是隱藏在內在的孤獨,是一種無形的孤獨,在淋浴間,在車上,在吧台等待馬丁尼的時候,心中會突然出現千百種質疑,像是一道隱形的牆,縱使沒人看見,K卻確確實實地被那堵牆圍繞了起來;人前人後的K,常常不知道自己是為了甚麼而活著...
直到他第一次溯溪,
那是一個因緣際會下的巧合,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隊伍,在禮拜五半夜露宿在不知名的山間小學,K不認識周遭的任何一個人,不知道自己在哪,甚至不知道他背包裡塞滿的東西確切是做甚麼用途,車輛很快地在校門口熄了火,隊伍紛紛窸窸窣窣鑽進露宿袋,關掉螢火蟲般的頭燈,一個個像蟲蛹似的就定位後不再發出任何聲音,一切頓時歸於平靜,寧靜的夜空下只剩下稀落的蛙鳴和滿天的星斗,不過這些當時的K都沒有察覺...K在不熟悉的環境裡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襲來,以一種前所未見的面貌等待著他,他的心臟撲通地跳著,數著,等待一場未知冒險展開。
隔天他揹著自己所用的一切,跋山涉水,在沒有路的森林裡走出一條足跡,翻過巨石,俯身爬過倒木,迎著一個個衝擊深潭的瀑布拉著上升器引挺而上,當時瀑布的氤嵐在陽光的折射下散出水晶般的光芒,隨處臥倒的巨木上有青翠的苔癬吸飽了水氣,柔軟地像面地毯,清澈的溪水蜿蜒盤據在一座孤絕絕美的山谷之中,隱藏在深林深處的山羌咆叫著警告周圍的同伴;這些,第一次在山裡的K都沒有發現,他只是喘著氣,拼命地,像是僅靠著求生意志般不要跟丟其他人的步法,盡量不要踩到滑溜的石頭而摔跤,不要被藤蔓絆倒,不要在邊攀的時候抓到鬆落的石塊而栽進水裡,最重要的是不要跌下萬丈的溪谷被冰冷的渦流捲入滅頂而送了小命...這些懼怕的念頭在當時於溪谷中前進的K身上圍繞不去,K就像是荒野的野獸般睜著大眼,步步為營地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當時他還沒有來得及了解的美麗之中。
正當K回過神來的時候,他發現自己全身是泥地站在一座至少80米的瀑布面前,壯觀的景色讓他頓時瞠目結舌,瀑布夾帶著強大的水氣形成一股霧茫茫的謎團將他包圍,他感覺到像被召喚般不能動彈,水氣衝擊著K的臉讓他眼睛睜不開,他感覺到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被甚麼撼動著,K突然感覺自己好渺小,好像他只是這團水氣中的一個分子,他敞開雙臂,讓周遭的分子拂過他的臉、他的頸窩、他張開的手掌,彷彿自己正在漂浮並碰撞著周遭流動的水氣;他已分不清楚在他臉上的究竟是淚水還是氤嵐,他只記得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謙卑,仰天微笑著...
當天,經過了13個小時的長途跋涉,K幾乎已經感覺不到溯溪鞋底下的腳趾頭的時候,領隊宣布紮營。"謝天謝地..." K心裡想著要好好休息之際,卻發現身邊的人一個個走向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一般,劈著枯枝,洗米煮飯搭起帳篷。
生起了的營火頓時讓濕透了的氛圍染起一絲暖意;鍋子冒出騰騰的蒸氣好讓K心安,搭帳篷的人熟練地套用繩結,僅靠著兩根木頭就撐起了一座舒適家園。天色悄悄地暗了,寧靜的溪谷升起了裊裊的輕煙和人們的歡笑聲,即使互不熟識,也一同偎在營火邊大口吃著得來不易千辛萬苦揹來的食物,平常喜歡上高級餐館享受美食的K,深深愛上了自己挑來的簡樸風味與那種自己供給自己的感覺。飯後,大家輪流喝著茶酒,火光將人們的臉龐映出了琥珀色的輪廓,笑聲此起彼落,K突然覺得好溫暖,好像已經認識這群素昧平生的人很久很久...當晚K沉沉地睡了一覺,沒有留下任何的牽掛,閉眼前的星空裡還有流星劃過...這些,K都深深地感受到了。
就這樣,K愛上了溯溪。
2010年11月15日 星期一
諾亞方舟
夢裡,
眼睛睜開是沉浮在一片海藍汪洋, 天氣正好, 頭上是一片天藍, 天藍海藍的世界被陽光照得閃閃發光.
隨著波浪的起落, 仰頭注意到天空上的雲正用極奇誇張地姿態, 整齊劃一地變化著,
像是一群白色的候鳥變換隊形, 或是啦啦隊用彩球在觀眾席上作出一個又一個令人驚艷的圖畫, ( 其中我只記得那天空一下是成群結隊的精子)
然後,
畫面倏地跳到一個沙漠裡的綠洲城市, 一群人, 有我, 有妳, 有四季的夥伴和我的高中同學,
大家嬉嬉鬧鬧, 突然, 天空出現一樣的圖畫, 一幅接著一幅, 順序, 圖案都跟之前一模一樣.
我先是又被這迷的畫面震攝, 然後不知怎麼搞地像是領略了上天的旨意般,
我向大家說明我曾經見過這天象, 而世界將要被淹沒.
我帶著大家向前跑, 慌張的群眾擠在一個小小的公路上動彈不得,
好不容易我拼了命, 追上了一部行駛中的車, 看大家都上來了, 車也開始慢慢駛快,
這時我發現沒有全部的人都在車上, 我回過頭四處張望茫茫地人海, 看到了一些還沒上車的夥伴.
我說"快跑" 她們一開始跑得很吃力, 但是經過一番折騰後, 我總能握住她們伸出的手, 用一種在夢裡才有的強而有力將她們拉起.
我擔心大家, 也惦記著妳, 不知道妳上車沒有, 然後我最害怕的事發生了,
我遠遠看見了妳,
在人群裡穿著一件黑色的大獵裝, 妳用手掐著衣領不願讓它展開, 隱隱約約我看到裡面妳穿的是那件性感的藍色比基尼, 而妳似乎因為太在乎那件大衣而跑地力不從心,
別人在跑, 我只是等到她們靠近了, 再"盡力"把她們撈起來就好, 可是換成妳在下面, 我恨不得下車替妳跑.
但是我不行, 所以我好著急. 燃起一股莫名地慌張, 好怕萬一妳趕不上車, 那我該怎麼辦?
我拼了命地叫喚妳, 替妳加油打氣, 好聽的, 不好聽的通通聲嘶力竭地喊了出去.
慢慢, 妳和我的距離越來越近, 獵裝的衣擺隨著擾動的氣流不安分地展開...
我記得當我握住妳的雙手把妳拉上車的瞬間, 我因為太過緊張害怕, 壓力宣洩似地哽噎痛哭,
因為我實在沒辦法想像, 如果接不到這雙手, 我該怎麼辦?
同時, 我又好慶幸接住了妳的手, 心裏的波瀾久久不能平復.
然後我就醒了.
2010年11月8日 星期一
Live simple; Think complicated.
有些人,來自不同國家,身處在異鄉,
談論著新聞,國際情勢和國家,政治和經濟,人民,歷史和未來,高談闊論著改革,公平和法律,人權和正義,
然後,他們總會談論到戰爭。
不論,先前他們談得多麼慷慨激昂,論述多麼頭頭是道,邏輯脈絡、歷史沿革如何精確,他們提及戰爭,卻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悲觀,甚至到了一種事不關己的冷酷。彷彿這是一個無法阻擋的巨輪,無法避免的輪迴,就像一場牌局的重新洗牌一般地輕描淡寫,好像非得用戰爭才能換取新的平衡。
60年前學會、記取的教訓,又再度被遺忘,那種痛苦,已經是書裡的痛苦。那種凌虐別人,扭曲人性,忘記憐憫和愛人的世界;伴隨著飢餓、分離、恐懼和猜疑、不得已的背叛和崩潰。
對於死亡和灰燼的絕望、麻木,老實說,誰還感受得到?
"群"裡的生物具有永生的記憶,所以能夠不斷地演進,不會犯同樣的錯誤;而人類,既使有書、有電影、有音樂來提醒自己,最終還是忘記了自己曾犯的過錯。
我不懂,
當人跟人有偏見會教育自己互相忍耐退讓,國與國卻不行。
我說和平才是理想,他們說那只是烏托邦。
說我不切實際,
那好吧!! 與其面對那些令人無奈的實際,我寧可繼續擁抱我的不切實際。
我要去尋找我的烏托邦,建立起一座孤立的高塔。
吸允大山大海,沐浴純樸和自然。辛苦地向天討食,直到滿手厚繭,白髮蒼蒼,卻能夠每日掛著心滿意足的微笑呼吸,無愧地活著。
談論著新聞,國際情勢和國家,政治和經濟,人民,歷史和未來,高談闊論著改革,公平和法律,人權和正義,
然後,他們總會談論到戰爭。
不論,先前他們談得多麼慷慨激昂,論述多麼頭頭是道,邏輯脈絡、歷史沿革如何精確,他們提及戰爭,卻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悲觀,甚至到了一種事不關己的冷酷。彷彿這是一個無法阻擋的巨輪,無法避免的輪迴,就像一場牌局的重新洗牌一般地輕描淡寫,好像非得用戰爭才能換取新的平衡。
60年前學會、記取的教訓,又再度被遺忘,那種痛苦,已經是書裡的痛苦。那種凌虐別人,扭曲人性,忘記憐憫和愛人的世界;伴隨著飢餓、分離、恐懼和猜疑、不得已的背叛和崩潰。
對於死亡和灰燼的絕望、麻木,老實說,誰還感受得到?
"群"裡的生物具有永生的記憶,所以能夠不斷地演進,不會犯同樣的錯誤;而人類,既使有書、有電影、有音樂來提醒自己,最終還是忘記了自己曾犯的過錯。
我不懂,
當人跟人有偏見會教育自己互相忍耐退讓,國與國卻不行。
我說和平才是理想,他們說那只是烏托邦。
說我不切實際,
那好吧!! 與其面對那些令人無奈的實際,我寧可繼續擁抱我的不切實際。
我要去尋找我的烏托邦,建立起一座孤立的高塔。
吸允大山大海,沐浴純樸和自然。辛苦地向天討食,直到滿手厚繭,白髮蒼蒼,卻能夠每日掛著心滿意足的微笑呼吸,無愧地活著。
2010年10月3日 星期日
時間、命運、人生
從台灣帶來的書都看完了,在家裡閒著、昏睡。
於是我開始上網搜尋朋友的消息...
女朋友正在京都玩耍,說是30歲的畢業旅行,每日會寄來一封充滿思念的信讓我掛念。我告訴同事她在京都旅行,同事說現在正好賞楓,他老婆原本也計畫要去,同事跟他老婆說 : "不行,你有那個預算的話,那就買機票來新加坡看我!" 但我不同,我喜歡她這樣自由自在的,看到她開心,我的心就跟著飛揚。
當兵的好朋友JC在中國,告訴我他們在上個月分手,結束了七年的感情,而Flicker上標記著他和女友八月才去了宜蘭,問他好不好,他也只是笑笑的。 我告訴他下次我們要好好聚聚,而且要約在故鄉,可是誰知道下次是甚麼時候? 說著說著我也感傷了起來,我們都承認這種事需要時間。
昔日的小學同學,我的初戀情人。現在正懷著四個月大的女娃,升格成一位母親。她說時間過得很快, 我則在這頭拼命地想找一首朋友自彈自唱的"Ben的band來我家下麵"給她聽,內容是關於一個在校園時期組Band的樂手長大了,默默無名,有次來到花蓮的鄉間表演結束,走進一家麵店點了一碗陽春麵,發現麵店老闆是他昔日的團員,已經有個五歲的兒子幫忙端麵,老闆說: 歡迎你下次帶你的團來,好讓我為你下點麵...結果歌沒被我找著,聊天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結束了,正如我和她的過往...
最後一個朋友,自從學校畢業交換了各自的論文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,我去當兵,她去考教職當實習老師,她是個開朗的女孩,讓我聯想到交響情人夢裡的NODAME,她也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屁屁體操。今天在MSN上巧遇了,打過招呼,才知道她跑去澎湖南邊靠近望安的一座小島上當國中老師! 正確來說,應該是"總務主任"。在一個只有18個學生的純樸鄉村,和綠蠵龜一起生活。中秋節烤肉,全村出動聚集在港口邊賞月,消防隊和警察總是一窩蜂地邀約她一起喝酒。 村民總是親切,但已經習慣這些新老師的來來去去。討海人的生活很辛苦,四面環海的小島看似漂亮,與世隔絕的桃花島,也可以是孤立無援的孤島,村裡有家人的父親出海捕魚,連船帶人已經失蹤了一年,我心裡想,如果我在這裡一年不開視訊、不寫信、不打電話回去會是甚麼樣子? 想到這,我告訴她 "望安",希望她平平安安。而她傳了一張當地的照片給我,在我眼中道盡了無盡的鄉愁。
於是我開始上網搜尋朋友的消息...
女朋友正在京都玩耍,說是30歲的畢業旅行,每日會寄來一封充滿思念的信讓我掛念。我告訴同事她在京都旅行,同事說現在正好賞楓,他老婆原本也計畫要去,同事跟他老婆說 : "不行,你有那個預算的話,那就買機票來新加坡看我!" 但我不同,我喜歡她這樣自由自在的,看到她開心,我的心就跟著飛揚。
當兵的好朋友JC在中國,告訴我他們在上個月分手,結束了七年的感情,而Flicker上標記著他和女友八月才去了宜蘭,問他好不好,他也只是笑笑的。 我告訴他下次我們要好好聚聚,而且要約在故鄉,可是誰知道下次是甚麼時候? 說著說著我也感傷了起來,我們都承認這種事需要時間。
昔日的小學同學,我的初戀情人。現在正懷著四個月大的女娃,升格成一位母親。她說時間過得很快, 我則在這頭拼命地想找一首朋友自彈自唱的"Ben的band來我家下麵"給她聽,內容是關於一個在校園時期組Band的樂手長大了,默默無名,有次來到花蓮的鄉間表演結束,走進一家麵店點了一碗陽春麵,發現麵店老闆是他昔日的團員,已經有個五歲的兒子幫忙端麵,老闆說: 歡迎你下次帶你的團來,好讓我為你下點麵...結果歌沒被我找著,聊天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結束了,正如我和她的過往...
最後一個朋友,自從學校畢業交換了各自的論文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,我去當兵,她去考教職當實習老師,她是個開朗的女孩,讓我聯想到交響情人夢裡的NODAME,她也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屁屁體操。今天在MSN上巧遇了,打過招呼,才知道她跑去澎湖南邊靠近望安的一座小島上當國中老師! 正確來說,應該是"總務主任"。在一個只有18個學生的純樸鄉村,和綠蠵龜一起生活。中秋節烤肉,全村出動聚集在港口邊賞月,消防隊和警察總是一窩蜂地邀約她一起喝酒。 村民總是親切,但已經習慣這些新老師的來來去去。討海人的生活很辛苦,四面環海的小島看似漂亮,與世隔絕的桃花島,也可以是孤立無援的孤島,村裡有家人的父親出海捕魚,連船帶人已經失蹤了一年,我心裡想,如果我在這裡一年不開視訊、不寫信、不打電話回去會是甚麼樣子? 想到這,我告訴她 "望安",希望她平平安安。而她傳了一張當地的照片給我,在我眼中道盡了無盡的鄉愁。
2010年9月20日 星期一
2010年9月18日 星期六
異地的生活
我總是要在獨自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會有記錄的衝動。
開心的、熱鬧的、幸福的、激情的、感動的,彷彿這些都注定只能從我身旁交錯不著痕跡,無法用文字保存。
說我不眷戀於過去,不如說我忘了它們確實長甚麼樣子了,想也想不起來的,只好放手。
只有幾幕,是鮮明的。
來新加坡約一個多月,有的時候,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受到某種凌駕在人類之上的力量保護著,我對於自己過去經歷的一切如此順利,感覺到幸運、受到保護,但緊接著我知道,這表示我很滿足,滿足是一種圓滿的精神狀態,我把過去痛苦的不如意的回憶都拋掉了,記不得了,並不表示我從未痛苦過,而是我讓自己專注在自己所擁有的並心存感激。
在這裡生活,我有很多時間問我自己到底要甚麼,對於未來,實在是有太多想像中的景象,但同時又是那麼不真實,為此,我感到徬徨。
星期六,身處在一個井然有序的社會底下,社區裡的人沿著小花小草旁的柏油路慢跑,人手一支i phone4, 怎麼樣都讓我覺得在看籠子裡跑著滾輪的天竺鼠,不知道他們要跑到哪裡去。
我又要跑到哪裡去?
我熱愛自然,它讓我覺得脫離人類建立的制度和規則,在那裏,我可以跟魚一樣下潛,在草地上學螞蟻爬,我可以虛擲時間,我和周遭所有的生物平起平坐,沒有階級,對! 階級,為什麼人類社會的階級會讓我這麼沮喪?
建立在那些較低的階層之上,踐踏、剝削著貧窮、出賣勞力、飢餓、不受保護、不被關心、不重視自然,讓我感覺羞恥,但也同時覺得正在被踐踏,不得不屈服於社會、法律、政治、種族、經濟勢力之下。當身邊的人都在想著要怎麼賺錢過好日子的時候,我只想著要怎麼離開這種不公平、怪誕的對待。
大自然現在是大概是地球最底層的階級了吧,一切都建構在她之上 ,從她身上強取豪奪,現在的人類不願意接受大自然的規則。看完了群,不知道我的有生之年有沒有機會看到人類真正地屈服在自然之下。
我現在知道為什麼我這麼不滿了,因為我是一個不願意受人束縛同時也不願意去欺負別人的人類,如果今天非得要屈服於甚麼,應該回歸到大自然制定的規則之下,她才是唯一公平對待地球上每一種東西的,她才是真理、造物主。
打到這裡,我了解到為什麼我會對當個自給自足的農夫有這麼高的憧憬了,因為它是一個依循自然生存規則的職業,"看天吃飯",努力的工作,老天爺給我的,我就摘下,該還給她的,分文不取。這是一個多麼崇高的境界。了解這一點之後,思考著還有甚麼事情是可以維持自己同時又依循自然規則的呢? 值得好好探究。
我想起來那時候在大禹嶺跟著523的人會師,一群人圍著我這一桌唱著社歌,
我拍手也不是,不拍也不是,我好尷尬,但是我記得他們唱:
因為愛山愛大自然的人,都是好人。
我拍手也不是,不拍也不是,我好尷尬,但是我記得他們唱:
因為愛山愛大自然的人,都是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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